我更相信我目睹的。
一個政黨100年了,如果拿一個人的100年來說事,你會為他的百歲感嘆良久。我的父親出生在1921年,與中國共產黨同庚,他老人家八十四歲那年去逝了。所以我對1921這個數字有一種特殊的敏感。我覺得我們家族的血源在那一年由我父親接續,在這一年以后的某一個日子里,這血脈便由我繼承,1921那就是我們家族史上一個要銘記的點。
中國共產黨的100年,可以說從出生那一天就不是順產,從上海到南湖,這與西方一些玩出來的政黨是截然不一樣的。一個肩負改天換地的使命,另一個可能是一時興起玩兒。中國共產黨的童年經歷最多的是腥風血雨,死里逃生。最后它還是如崖柏一樣,從惡劣的環境中長成了參天大樹。
對一個政黨的好壞優劣最好不要套理論,講空話,拿看得見的說,就會省去許多辯解的口舌。在中國共產黨百年華誕的日子里,我們來看看徐州市的發展。在徐州的各項發展中,我選取的是城市邊界比較。
我不知道1921年徐州的城市面貌,據掌握的知識,原老市政府南側奎河橋處是南門,淮海路上崗那是東門,市二院那是西門,倒馬井那邊是北門。出了這四門,那就是郊外。這個規模是存續時間最長的,應在千年以上。它是一座臥在故黃河臂彎里的小城,這樣的規模在淮海大地上也是一座大城市了。1948年中國共產黨接手了這座城市,南邊和平路,北邊環城路基本上是城市的邊界。
1970年代末,我在徐州六中上學,我們學校南墻隔一條金山路就是菜地。徐州四院的老北門,隔一條路是菜地,現在的四院當時也是菜地。我每天上學要從七里溝村走到六中,為了節省時間抄近路要穿過好多菜地。那個時候104國道從孟家溝經八里村,堤北,民主路小學,三中,開明市,袁橋到七里溝。1990年代104國道又借東三環改道城東,后來又再次借道一號路。
1989年我離開了工作10年的徐州市果園到北郊的朱莊鄉工作,心里有點涼涼的感覺。鄉政府對面是一條大臭水溝,現在的電力醫院及王場新村那時還是大片的藕地。去殷莊村、琵琶村、萬寨港是一條很窄的彎曲小路。從市內到鋁廠要經過西閣街,經九里山機場下去到綠健奶牛場,經馬場村往北一條路翻過霸王山口又高又陡的小路,下到山北才到。從當時的鋁廠再往北,依然是一條彎曲的小路,僅僅能慢慢地會過兩輛汽車,通往新臺子村。那時我們去新臺子村檢查工作,真的是下鄉的感覺。
1990年代初,三環路的建設一下子把堤北變成了城里。我在城北工作的近三十年中,復興路往北和煤港路打通了。解放路和殷莊路打通了,中山路一直延長到新臺子村。我到朱莊鄉的時候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朱莊鄉的西伯利亞,新臺子村會成為地鐵的終點站。現在,在臺子村的村前,高檔住宅區的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,現代化城市就像夢一樣地逼近了它。
每次想起城市的發展,總會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情。1980年代中期以前,每年的兩大節日我都要去大黃山煤礦的職工宿舍區送節禮,如果走大路,我的行走線路是從七里溝白云山,經下淀鄉入G311公路騎自行車近2小時。這條路太遠,抄近道走郭莊機場,從獅子山鄉政府往東,走田間村道,一路上全是莊稼、蔬菜。沒想到這些地方現在成了新城。萬達廣場,高鐵站,一幢幢高樓,一直逼到大黃山,大廟鎮。
前些日子我去賈汪的江莊鎮高村朋友家做客,在村后看到一條超寬的路基。朋友說這是很快就要投入建設的徐州市新環城路。這一下子讓我感到城市發展就像一次核裂變。
一個政黨的100年,30年的艱苦卓絕推翻了舊制,30年的痛苦探尋找到一條發展的正確道路,40年的改革開放建設創造了人類的奇跡,這是多么偉大的一個政黨啊!
一座城市在改革開放的40年里的天翻地覆,怎么不讓人嘆為觀止。想想深圳,想想浦東,想想正在建設的雄安,我們就感覺到自己正走在希望的道路上。
我這個年齡是幸運的,我經歷了改革開放的全過程,經歷了中華民族崛起的顛峰時刻。我是見證人,因為我目睹了飛速發展的一切。我自豪的是我也參加了這一建設,并且努力了!
(民建 郭寶光)